正常狀況,我下班會走南二高,然後下善化交流道,轉台一線回新市住家。但今天下班,我卻沒有這樣做。我提早下六甲/官田交流道,往烏山頭水庫方向開去。或許就是那一陣雷陣雨,讓我看見東邊天空有一道彩虹,而西邊則在夕陽尚未下山之際,餘暉映著彩霞,有一種寧靜之美。
突然,我不滿足只到烏山頭就回頭上交流道,我想要再到台南藝術大學走走。這所學校,位於小山上,校園廣闊,建築優美,非常適合閒晃散步。很多遠方朋友只要逛膩了台南的市區,我都會推薦到南藝大走走,絕對會發現另一種美麗的台南風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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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天空微雨,我希望車子能夠進入校園,讓我少走一些路。無奈,警衛不讓我開進去。「那今天就不要進去吧!」我很隨興的這樣告訴自己。方向盤一轉,繼續往南走。與其說,我真的不想進去校園,倒不如說,是警衛先生的說話的口氣讓我放棄進去。是啊,人生很多時候抉擇的不是邏輯,而是一種感覺。
開到大馬路邊,我看到一座用大鐵皮屋蓋的籃球場。「原來這球場位在這啊!」每每我上班行經二高時,都會看到這個球場。直覺它設計很好,因為如果遇到下雨,熱愛打籃球的人是不受影響的。之前,只能從高速公路斜視,今天卻能靜靜的看著它。或許,這是彼此長久對看,所積累的近距離緣分。
籃球場旁,竟有一座「沙灘」排球場,這是我的新發現。我看見四位年輕人,兩兩一邊,正玩得起勁。一位做球,一位跳起來殺球,配合的天衣無縫。就在我緩緩正要開車離開之際,我看見這一幕分工的畫面。「得分」,是他們有默契配合之後的最大犒賞。而人生不也正是如此嗎,只要我們全力以赴,若能得到某種精神或物質上的報酬,便是最大的成就感。
再往下開,我已駛到官田與北善化的邊界。我知道我的老同事詠聖就住在這附近。我們許久未見,我思忖,若能和他見面閒聊五分鐘,也是樂事。我沒有多做考慮,就撥了這通電話。「詠聖,下班沒?若已到家,我正在你住家附近,出來見個面吧!」「哎呀!今天還在外面跑業務,不在善化耶。」「好吧,那就下次囉。」我們又在電話小聊片刻,才結束這通電話。好朋友就該是如此吧!不用掛慮,不需等待,想打就打,隨時問候,這種友誼完全沒有負擔。所以,若能接到我無預警的電話,我真的把你當好友,這是好事喔。
很快的,當我行經善化啤酒廠時,我便又接到回家熟悉的路。今天的下班之路,或許多耗了十多分鐘,但我卻很享受這種「迷路原是看花開」的安排。人生,多拐一彎,多走一程,多繞一圈,都有驚喜啊。